鹿耳韭

姜城的清欢

• 李 靖 •

灵鹫神山留云住,

青衣圣水映月飞。

春色千年浮沉处,

鹿耳韭香满姜城。

姜城,一座美丽精致的小县城。在群山环抱中青翠的枝繁叶茂,郁郁苍苍,在青衣江温柔的臂弯里汩汩流淌,淼淼茫茫。细雨斜风沐浴下的城,显得更加婉约温润,岁月在这里静谧无忧地流淌。历史斑驳了流年,谱就一曲古老的歌谣,清风带着梵音,洞穿了时光的隧道,春天的风轻拂城市过往的脸颊,青砖绿瓦间任四时流转,吟成了倚窗凭栏的诗。

鹿耳韭

姜城,除了独有的美景、美食,还有特有的食材。鹿耳韭,便是其中之一。脆嫩的口感,一抹淡淡的韭香,却比韭菜更加醇厚且丰满,若有若无清新的淡雅,依洄在唇齿间,让人情不自禁的遐想,感叹世间幸福莫过于此,流连其味不能自拔。

鹿耳韭

鹿耳韭,属于纯野生植物,因叶片酷似小鹿的耳朵,所以因形而得名,植物学名卵叶韭,又叫天韭、玉簪叶韭、天蒜,主要分布在四川盆地周边山区海拔2000—2800米的原始森林地带。又因原始森林高海拔、近雪线,又有一个别名叫雪山菜。

鹿耳韭,虽为野菜,但从未少过野菜应有的风骨,并非肆意生长,唾手可得。鹿耳韭生长环境必须是无任何污染的原始森林,必须是潮湿的阴坡,必须有冷箭竹生长的地方,几个“必须”缺一不可。

鹿耳韭

姜城虽群山环抱,但都能满足几个“必须”条件的地方并不多。每年三四月份春暖花开时节,就伴着鹿耳韭大量上市,从一开始的十多元一斤的贵族价,卖到后来两三元一斤的白菜价。赶山的人们,总是克服艰难险阻,历尽艰辛将鹿耳韭从大山深处带上我们的餐桌。他们得到了赖以维持生计的钞票,而我们得到了大山馈赠的美味食材。

这些年鹿耳韭的名气与日俱增,日本、韩国、新加坡等地的客商也纷至沓来,在姜城建立了鹿耳韭收购点与加工厂。许多鹿耳韭从大山就直接进入加工厂,经工厂分拣加工,或冷鲜或腌制,甚至脱水后制成干货,乘飞机、轮船越洋跨海后,分销到世界各地。让世界都来领略与品味,来自姜城大山深处原始的美味。

市民购买鹿耳韭

春天鹿耳韭上市时节,这里的人们都会买上一些尝尝鲜。或清炒或煲汤或烩肉,又或干脆剁成馅,就着春天芬芳的味道,细细地包裹,成就一屉屉玲珑可人、晶莹剔透、味道鲜美的小笼香包。再买上一些送给远在他乡的亲朋,共同分享来自家乡大山深处极致的美味。

鹿耳韭炒蛋

鹿耳韭烹饪虽多种多样,本地人更钟情于鹿耳韭素炒的纯粹。好的原始食材,只需少许油的滋润,一味盐的点洒。在急火爆炒下不失原本翠绿的颜色,一抹若有若无的清香,淡雅飘过鼻翼处,残留于唇齿间,让人欲罢不能,梦里魂牵。

清炒鹿耳韭

姜城的风吹过,鹿耳韭那段剪不断的情愫还在继续......不敢说鹿耳韭那原始的纯粹惊艳了岁月,但能感受到它的初心温柔了时光。

“人间有味是清欢”,在生命过往中谦卑地弯下腰,轻柔地捡拾,捡拾那点点滴滴简单且纯粹的一段人间烟火。

来源: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

文/图:李 靖(雅安市作家协会会员)

供图:芦山县地方志编纂中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