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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亲情文化】《不如见一面》《成都》让“成都的娃娃”泪流‖易旭东

作者:易旭东 来源: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发布时间:2024-02-20 14:07:33 浏览次数: 【字体:

《不如见一面》《成都》

让“成都的娃娃”泪流

易旭东

“成都,带不走的,只有你”。

我,从来就没想“带走”成都。

即便“带走”,我也是成都人。

听成都人韩红、重庆人黄绮珊的歌,至少20年了。

“过瘾”。两个回忆《成都》的“深情女人”。

“新识”的凉山人海来阿木,初登央视演唱的“新人”,神秘而富饶的土地走出的音乐才子,一曲深情的《不如见一面》,将对龙年的美好希冀、祈愿都融入歌声中。歌曲中承载的文化底蕴浓厚,民族风情浓郁,顺着过年团圆的“势”,给人带来对往日的遗憾、明天的力量。

韩红、黄绮珊用心、用情地唱《成都》歌声,直戳心灵的“七寸”。

海来阿木,简单、质朴却直白透彻的表述,恰似一支利箭穿透人心。

声音通透,就如一名神奇画师,将所有的色彩尽收于调色板中,需要哪种将其用画笔调出即可,而每用一种色彩,必能表现特定的情思。不似如今的歌手声嘶力竭,只为炫技而存在。

至深挚爱。“登山则情满于山,观海则意溢于海;我才之多少,将与风云而并驱矣”。一个流行歌星、两大殿堂级的女歌唱家,讲述各自与成都的往事、北京的故事,乡情与离愁……

高亢浑厚,尽显埋藏心底的深情款款,如泣如诉;气若游丝,声音透出的灵秀、给一以贯之的高音,平添了一件柔美的外衣,找到对爱的执着追求,涵盖明天能激荡心灵的情感元素。

老男人破防、泪流。

唱出了“成都的娃娃”的回忆……

让人永远温暖的站台

从成都的“水碾河”到北京的“六铺炕”。

一座城,一个家。

一段经历,一世情缘。

悠悠的歌唱,没有花哨的技巧,只有充满真情的流露,在不经意间敲响听众的心房。伴随着歌曲舒缓的旋律,一同走近极具人情味的成都,去感受大街小巷的一砖一瓦、一草一木。

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难忘记忆。

直击心灵。看到K817/K818,被拉回30年前,1992年到1994年,与韩红一样,也是三个年头,就是这趟绿皮火车带着我,三夜两天,穿梭往返于成都水碾河和北京六铺炕之间。

昨日重现。火车北站。

出发或归来,那个让人永远温暖的站台。

深夜,孤身坐火车从成都到北京,走时,母亲不舍、牵挂。

凌晨,又孑然坐火车从北京悄悄地到成都,女儿还在梦中。

1993年,火车晚点,腊月三十还在火车上。

中午,回到水碾河团年,“老大回来了”,母亲流泪,女儿雀跃……

令我动容。想起“京漂”的热情又深情的岁月……

1992年,我在《成都工人报》时,被全总宣教部“借调”到《工人日报》“打工”,成为新闻界的第一个“京漂”。战友与直接领导董宽,周末编辑室主任,小我10岁。

刚去时,在“六铺炕”租了一间没有窗户的“地下室”居住。

半年后,报社租房,我搬进了中国工人出版社的宿舍区居住。

“六铺炕”于我,不是普通的地名,装着无数美好回忆、故事之地,德胜门、人定湖、《工人日报》《中国工人》编辑部、中国工人出版社……尽管并不熟悉,每一个角落,南到城墙的豁口,东临地兴居,北边西黄寺,藏传佛教重地,西边的冰窖口,再往东边的望德楼。大多数的楼房宿舍,清一色的五层以下。8路公交车的总站,就在工人日报社门口……

秋天,“六铺炕”最美的时候,洋白蜡树带来的秋色,年年照旧。

一如成都“水碾河”的银杏树,美丽依然。

上班,走路去《工人日报》。

不到一刻钟,就到了办公室。

当时,《工人日报•周末版》是央媒首家“试验田”,必须有适合读者阅读需求的“创新”,在题材选择、写作手法上表现“突破”,才能占领主报以外的市场。于是,笔者除了提升“以小见大”的采写能力,还需要用国际视野去“延伸”新闻事件,体现在文章主题、版面语言上,就是淡化“新华体”,善用“文学语言”……为现在我的大历史观、大散文化奠定了坚实基础。

风靡京城。董宽带领六个比他年长的记者,引领京媒“周未改版”狂潮。

我,也在《工人日报》培养下,成为所谓的风靡大江南北的“大记者”。

采编之余,90年代初期北京那一波“老记”,具有“燕赵之风”的兄友,《中国青年报》的王安、《北京青年报》的纽明等和一批跑法制的记者,上千人一起热听崔健演唱会,在工体一边唱《一无所有》,一边激情蹦迪;给甲A的北京“国安加油”,如同嘶吼“全兴雄起”;在“老莫”吃伪西餐,骂“假洋鬼子”;在贵阳采访途中、神农架采风时的踢足球、打乒乓……

不负青春。一声“记者”,一生“记着”。

人生路上,《工人日报》周末编辑室主任董宽的关爱厚重。

《民主与法制》社长王树人经常耳提面命,一直铭记在心。

《成都工人报》的历练,《工人日报》的培养。

“六铺炕”,我“带不走”。

“水碾河”,我“走不脱”。

不是所有对成都的爱,都能天长地久。生命中有很多注定,都像一首美丽的诗,没有起始,没有终结、约定,也没有守候。不管年轻,还是年老,我所做的爱成都的事,都是注定要做的事。

60岁后,考勘、研究与写作,对“走不脱”的《成都》,写作《成都传·雪山下的公园城市》《三千年前“双城记”——从“三星堆”到“金沙城”》,寄寓一个“成都的娃娃”的爱。

在以《我愿意永远当成都的娃娃》为题的《成都传·雪山下的公园城市》后记中,笔者写道:特别感谢我年迈的母亲,世上唯一我不敢说“不”的成都女人。怕影响我的“思维”,即使“身体不舒服”,也不给我打电话,让我心无旁骛地考勘、写作,不仅完成了本书,还完成了《三千年前“双城记”——从“三星堆”到“金沙城”》书稿。

2021年1月,还在“六铺炕”的董宽,先前读了我的书稿,赞美“还是当年的旭东兄”“仍是大手笔,激情不减当年”,并说“争取到成都出差,面谈出版其他图书事宜”……

同年10月14日,离别或重逢,“火车南站”。

“临时动议”。从“六铺炕”来,发来微信约晚上见。

董宽匆忙到成都开会,日程安排环环相扣。

一如当年来去匆匆跑新闻,挤时间在火车站见。他改签车票,“勒”出40分钟,约我在火车南站的“花语长廊”面叙,回忆“京漂”岁月的“战友情”,怀思《工人日报》曾经的战友。我谈及“双城记”的提纲、书名时,他以出版人的敏锐说:“题材好,不要写成学者的学术论文、记者的调查报告,作家的历史随笔,发挥过去你复合型记者的优势,创新文体。”

临别,董宽告诉我:愿意的话,稿子完成给我们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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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六铺炕街景(易旭东 供图)

六铺炕与水碾河

海来阿木的家乡情,“这世间太多的难免亏欠,你是我穿过思念的箭”。

韩红的成都,留在童年记忆里父母幸福团聚的一幅定格画,如冰川穿过岩石处处是划痕;黄绮珊的成都,青春经历的一帧胶片,像水流过浅滩处处是轻柔。犹如昨夜的雨雪连绵。

歌把人唱老了、心唱重了。

歌声中,让我想起母亲,一个成都女人。

心酸、嗓硬,慢慢泪崩。

至今也惊叹,字仅识几箩的父母,何以搬家三次都让儿女住“学区房”:童年、少年,住家方正东街,离成都11中正门60米;少年、青年,住家在三圣街“二小”大门内,离三圣街“一小”150米;青年、中年,住家水碾河,离女子职中150米……

在母亲的心目中,我永远都没有“成熟”“长大”。一季半载,我就会坐在母亲身边,静静地听母亲“教育”,间或无可奈何地“狡辩”几句。母亲“批评”我的神情,令我动容,心里温暖。一番“教育”,道尽了回归;一道“批评”,道尽了母爱。曾经读写到王安石在母亲逝世前,未能坚决辞免第三次使辽,作为长子,不能长久在母亲膝前尽孝,心有“罪逆余生”,深感愧疚和自责。心里也在隐约作痛,原来是共同的中国男人的“孝因”。

父亲去世后,每年生日,不管刮风下雨,天崩地裂,我都会和母亲在一起过,然后单腿跪下,抚着母亲的膝盖说:“我的生日是妈的痛苦之时,爸的焦急之时,当儿的给老妈跪下。”

“儿生母苦”,生日的内涵。

在我成为父亲的那天起,就已沁入骨髓。

2023年3月,我生日那天,在“水碾河”老宅陪母亲一天,去她喜欢的小饭馆,小吃一顿。再次给母亲汇报,“双城记”书稿已寄到“六铺炕”,11月前后出版、发行。

晚上出门,倏地想起在水碾河已居住40年。

也是我到“六铺炕”的30年。

“六铺炕”与“水碾河”一样,布局规整,街巷纵横,房舍陈旧。在深秋湛蓝的天空里,时常传来盘旋的轻轻的鸽哨声,静谧的街巷之间,飘荡着学校里孩子们清亮的诵读声;街巷两旁的建筑,都称不上高大,朴实而低调,普遍的色调灰色,不繁华、喧嚣,甚至还有些陈旧,却流淌着热腾腾的市井气息,流淌着平凡的人间烟火的味道。

思念、回忆,意义不同。每个黄昏,都会看到稀稀落落的老人,聚在一起痴迷地下棋;清晨的雾霭里,偶尔会传来农贸市场时高时低的叫卖声,拎着菜篮子的老人,不紧不慢地穿越在烟火气息浓厚的小巷;上班路上,我时常会钻进巷边小店早餐,下班途中,灰楼房舍人家的厨房里,飘来诱人的饭菜香,“烟熏火燎”的气息温暖、生动……没有丝毫京都的威严、庄重。

那不就是“北京版”的“水碾河”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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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水碾河街景(易旭东 供图)

北京,除了成都以外,工作、生活时间最长的城市。

“六铺炕”,我生命中的“水碾河”。

过往,再也回不去了……

春秋默然交替,岁月寂然运行。

2023年5月3日那天,易家的四个女人哽咽:母亲的两个女儿、两个孙女,给母亲、奶奶最后一次擦澡,穿上“老衣”。我抽搐着、流泪着、跪匐着,最后一次拥抱母亲、脸吻母亲……

60年了,一直记着母亲的训诫:“你是屋头的老大,就要有老大的样子。”践履父亲的叮嘱:“清清白白做人,认认真真工作”,仍会一如既往地以父母的“言传身教”为榜样……

旧年盈丰,新岁华章。

岁月不居,时序更替。

人生路上,总有不同的车站,出发或归来,不断的“见一面”、期许的“就一眼”,“我不懂得你情深似海,你不懂得我思念成灾”,都是一份美丽、收获与希望。“也这样痴痴地贪恋着”,去品味“成都,带不走的,只有你”,去感知“北京,带不走的,只有你”。

母亲,走了,永远地走了。

母亲,请在天堂,听歌唱《成都》的歌声,一如既往听我汇报我读写《成都》……

怀念“水碾河”曾有母亲的日子。

想念“六铺炕”曾经的同事战友。

“不如见一面,哪怕就一眼”……

作者简介

易旭东,知名学者型纪实作家,西南财经大学西财智库特聘资深研究员,天府文化学者,北宋人物史研究学者,成都文学院签约作家,资深媒体人。曾在多家报纸任副总编辑。在国内外报刊发表纪实作品700万字,近50篇作品获各种奖项,200多篇文章被《新华文摘》等权威文摘报刊选用,成集出版,收入文库。著有《成都传•雪山下的公园城市(上下)》(西南财经大学出版社2022年出版发行)、《三千年前的“双城记”——从“三星堆”到“金沙城”(上下)》(中国工人出版社2023年出版发行)等专著。

特别提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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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

文/图:易旭东

来源: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
终审:唐志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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