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志”解阿坝⑥

除了松州

若尔盖也有座“千年古城”

说到阿坝州历史上的古城,很多人脑海中都会闪现出千年古城松州。其实,在若尔盖县也有一座近千年的古城,它便是英雄潘罗支称雄之地——潘州古城。

不到潘州古城,不算到若尔盖。潘州古城遗址位于若尔盖县求吉乡境内,巴西河北岸,依山傍水、风景秀丽,是若尔盖县25处古城遗址中保存最完好的古城池。据史书记载,宋徽宗崇宁三年(1104年)起,邦、潘、叠三州归宋,潘州之名首见于文献;元世祖至元七年(1270年)始,松、潘、宕、叠、威、茂等州纳入八思巴帝师统领的西藏13万户的辖地;明太祖洪武十一年(1378年)起,又在该地设置潘州卫,管辖今天的若尔盖、阿坝、果洛、甘南等地区;明太祖洪武十二年(1379年)正式将松州卫与潘州卫合并为松潘卫。

潘州古城始建于1104年,坐北向南,全城东西长、南北短,城墙为土城。古城墙因地势而起伏,城池构筑采取黏土夯筑和逐次收分筑墙法,墙体上窄下宽,极为坚固,历经宋、元、明三朝265年,保存完好。潘州古城外有青山绿水环抱,古城墙、墙沟、城门、断崖、护城河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,易守难攻,故有“铁打潘州”之称。在冷兵器时代形容它“金城汤地”或“固若金汤”是毫不夸张的。当地人称它为阿哈(藏语意为吐谷浑)。《明史·土司传》载:“宋时,吐蕃将潘罗支领之,名潘州。”《松潘县志》记载:“唐广德初,松州以北皆陷于吐蕃,宋崇宁三年,秦凤招抚司言及阶州生番纳土,得邦、潘、叠三州。潘州盖属吐蕃首领潘罗支,故名。”所以是以潘罗支人名得其潘州地名。

潘罗支

潘罗支是何许人也?他有何德何能,能以他的姓命名这个古城?潘罗支(又译作“博罗齐”)是10世纪末六谷吐蕃取代折逋氏的大首领。关于潘罗支的身世,据《白兰和孙波囊氏》一文考证,潘罗支为唐代吐蕃贵族囊(朗)氏的后裔,据于松潘。据洲塔考证,“其祖籍今西藏潘隅,其祖随军至潘州(今四川松潘),约五代时游牧至秦州,宋时到达凉州一带。根据史迹,其家族为西藏望族朗氏。”潘罗支任六谷部首领后,对内积极发展西凉府吐蕃诸部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,加强军事力量;对外加强与宋的联系,组织族人与西夏抗衡,遏止李继迁向西发展。潘罗支确实称得上雄才大略,当时潘罗支统治着包括潘州一带的安多地区,他归顺宋朝,借助宋代中央王朝所封官职,加强对所部的统治号令。

宋真宗咸平四年(1001年),宋朝授潘罗支为盐州防御使兼灵州西面都巡检使,统领凉州地区蕃部。宋真宗咸平六年(1003年),潘罗支拒绝李继迁招抚,派人向宋奏称愿与宋共击西夏,收复灵州,而宋以西凉路远等为由,未予响应。李继迁遂于十一月发兵攻陷西凉府,潘罗支伪降,随后遽集六谷诸豪及者龙族合击李继迁,李继迁大败,中流矢而死。潘罗支设计打败李继迁,使六谷部士气大振。

宋真宗景德元年(1004年)六月,遣其兄邦逋支入宋上表,声称将率六谷部及回鹘精兵讨伐西夏,请求宋朝发兵,配合其行动。然宋又以李继迁新丧为由而未发兵,致坐失良机。史载:“先是,继迁种落迷般嘱和日逋吉罗丹二族亡归者龙族,而欲阴图罗支。是有,会(李继)迁党攻者龙,罗支率百余骑急赴,将议合击,遂为二族戕于帐下。”潘罗支遇弑后,“六谷诸豪乃议立罗支弟厮铎督为首领”。宋廷闻知潘罗支遇弑,诏赠“武威郡王”,并遣使赠恤其家。诏授厮铎督为盐州防御使、灵州西面沿边都大巡检使。随后,宋真宗“以迁党未平,藉其腹背攻制,遂加厮铎督朔方军节度、押蕃落等使、西凉府六谷大首领”。厮铎督为抵御西夏,非常重视与宋朝的关系,几乎每年派使者入宋,或进贡,或请封。

俯瞰潘州寨 ,恰似一艘闲置在大山深中的“航空母舰”一角。

宋朝也十分重视与六谷部的关系,宋朝国势积弱,从不向少数民族地区输送武器,却破例赐给六谷部箭和其它多种武器,增强它的武备力量,以共同抗御西夏的侵扰。宋真宗景德三年(1006年),六谷部发生瘟疫,宋朝又拨给犀牛角等76种药材,予以援助。由于宋朝的全力支持,六谷部势力复盛。与此同时,西夏在李德明嗣立后,遵循其父李继迁遗命,继澶渊之盟不久,也与宋达成“景德和议”,宋遂封李德明为定难军节度使、西平王,实现缓兵之计,进而得以全力西进。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),李德明遣军至西凉,“见六谷兵盛,不敢攻”转而向西进袭甘州回鹘又遭惨败,全军覆没。随后,李德明又多次进攻甘州回鹘,均遭失败。

宋真宗大中祥符三年(1010年)五月,西夏转而攻取湟水流域的吐蕃宗哥族及宋秦州缘边熟户。宋真宗大中祥符四年(1011年)九月,李德明又遣军校苏守信举兵攻六谷部策丹族,大首领厮铎督统领诸族大败其众。之后,西夏不断加强对六谷部的进攻,六谷部受西夏的分化瓦解和军事打击,各部落首领之间出现矛盾,发生分裂。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(1015年)六月,西夏再次派遣苏守信率兵征六谷,一举攻下西凉府,六谷部大首领厮铎督率余部投奔青唐唃厮啰,六谷部政权灭亡。

潘州古城是英雄潘罗支的称雄之地;是茶马古道重镇、兵家必争之地,若尔盖及周边区域历史上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的中心;更是西北与西南地区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文化洼地。历史不会忘记这么重要的地方,在红军长征途中,右路军前敌指挥部就驻于此,徐向前、叶剑英元帅也曾住在这里。

来源:志中阿坝

供稿:阿坝州地方志办公室阿坝县地方志编纂中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