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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记忆】从方志中的“红苕”到记忆里的“白粥”‖明月松

作者:伏志明 来源: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发布时间:2025-11-27 14:57:22 浏览次数: 【字体:

从方志中的“红苕”到记忆里的“白粥”

明月松

文章是好文章,可不知怎的,读完后,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,倒不是那些精致的吃法,而是老早以前那种红苕酸菜稀饭的味儿。我们这辈人的胃,哪个不是被它填大的?那时,米是金贵东西,锅里是红苕当朝,几粒米像星星一样,散在里头。吃得久了,从喉咙到肚里都往外冒酸水,后来好多年,光是听到“红苕”两个字,肠子都好像要跟着拧一下。

杨老师的文章像是一根线头,抽着抽着,就抽出了另一段旧事。这就要提到郑光福先生那篇《三根红苕的记忆》了。他在研讨会上说起年少的旧事,那份实在,让人动容。他说的,是红苕的“涩”,是那个年月共通的艰辛。这苦涩的底子,我太熟悉了。

乐山乡土散文研讨会上,郑光福先生(右三)讲述《三根红苕的记忆》。

可我记忆里,偏偏还守着一点不一样的“甜”。那也是红苕当家的年头,一个秋凉的下午,母亲从田里回来,端着一碗粥。我至今还记得她把我拉到草垛后面的样子,那碗粥,是难得的白米粥,见不到一点红苕的影子。她蹲着,一口一口吹凉了喂我,自己却没沾一下。那时候小,只觉得香,如今想起来,那碗粥的温热,是她从自己身上省下来的力气。

所以说,杨老师写的是红苕的“公事”,是大家共有的历史;我这点关于一碗白粥的记忆,算是那段“公事”底下,一桩说不出口的“私情”。红苕是那个时代的本钱,是活命的依靠;那碗粥,却是冰冷日子里的一口热气,是母亲的心。

现在红苕成了好东西,大家都争着吃。回头再看杨老师的文章,滋味就复杂多了。方志上记的,是这地上的物产变迁;而我们这些人心里的这点旧事,或许能为那冷冰冰的记载,添上一点热乎乎的、人情的温度!

来源: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

文/图:伏志明(笔名明月松、老班长。四川阆中人,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,《阆苑明月清风》主编。现居泸州)

来源: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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